大度山的風 在平鋪的斜坡潑墨 我穿越化開的濃黑 棲落在鐘塔頂上。 斜欹的相思樹,一排排 狂草般亂舞 軀幹折磨得削瘦 脖子抽得細長 承受多少場初戀的風暴呢? 飛霧渲染得一樣青濕 但陽台上吟風的女孩呢? 重樓的空曠,那留白呢? 引路的流螢以及夢谷呢? 再不能瀏覽野色的橫軸了。 城市的怪爪橫掃上山 伸出灰暗的鋼條 四面框住這片淨土。 只有長天高曠如故 紫色的夜雲揮灑而過 就是這高曠,這空靈 浸潤今日的你啊 昨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