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張熟悉的地圖 在腦海裡 向無邊的邊際展開 地圖上儘管是 黃色的高地; 綠色的平原; 藍色的河川, 以及黑絲縱橫的馬路 但只有一條曲曲的紅線 是我血管的延伸 紅線上僅有的一點 是我立足的一小錐土地 我流浪到那裡 點就跟到那裡 但怎樣也移不出線外 而線末有一隻銳利的箭頭 向著南方,飛出去 如一顆忍不住的眼睛 箭頭下寫著三個字 ──→往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