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福斯事件發生後,德雷福斯的親屬四處為他奔走,在律師、記者和作家的幫助下,他的兄弟在法國《震旦報》上把這一冤案公佈於世。頓時,輿論大譁,正義人士紛紛呼籲,撤銷對德雷福斯的錯誤判決。 就在這時,在從德大使館收集到的廢紙中,發現了德國大使給法國軍官艾斯特哈齊少校的一封信的草稿。並很快轉到繼任反情報處處長的皮卡爾上校手裏。 皮卡爾立即警覺起來,著手對艾斯特哈齊的調查。在調查中,他發現艾斯特哈齊與德國武官的關係可疑,尤其意外地發現艾斯特哈齊的筆跡和那封被認為是德雷福斯寫的洩密信的字跡完全相同。

皮卡爾將這一重大發現向副總參謀長作了彙報,並請求重新審理此案。 但副總參謀長唯恐軍隊榮譽受到損害,拒不逮捕艾斯特哈齊。皮卡爾一再向上級陳述利弊得失,勸說及時修正錯案。一下子惹怒了那些高級官員,他於1896年 12月被遠調到當時法國殖民地突尼斯南部作戰。 不過,德雷福斯的親屬和朋友們,並沒有停止對此案的辯護。他們曾寫信給德皇威廉二世,請求他證明德國沒有收到德雷福斯提供的任何情報和書信。而德國對法國由於此案鬧出的混亂暗自高興,當然不會為他作證。

在這種情況下,德雷福斯的親屬又複製了大量告密信的照片,四處張貼在街頭,指望有人能認出真正的作案者。 不久,一位銀行家便找到德雷福斯家,聲稱告密信的筆跡和他一個顧客的筆跡一樣,這個顧客就是艾斯特哈齊。德雷福斯全家非常高興,認為這次總算找到有力的證據。於是,就向法庭控告了艾斯特哈齊。 隨著真正的罪犯暴露出來,本來就疑點重重的德雷福斯案件的冤案性質已日趨明確,但軍方無意糾錯。1898 年1月11日,艾斯特哈齊終於上了軍事法庭。但軍方唯恐此事敗露,派亨利等人為他代擬了審訊時的辯護詞。結果,法庭宣判艾斯特哈齊無罪釋放。此後他也未曾因洩密案件受到任何懲罰。 這下,知識份子們憤慨了。就在艾斯特哈齊被宣告無罪後兩天,舉世聞名的作家愛米爾.左拉仗義直言,在《震旦報》上發表了致共和國總統費裏克斯·佛爾的一封公開信,標題是:「我控訴!」 預告:下週與歷史對話將詳述左拉的公開信「我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