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底妻子是樹,我也是的; 而我底妻是架很好的紡織機, 松鼠的梭,紡著縹緲的雲, 在高處,她愛紡的就是那些雲 而我,多希望我的職業 祇是敲打我懷裡的   小學堂的鐘, 因我已是這種年齡── 啄木鳥立在我臂上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