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某些偏鄉小學教師的編制只有14人,卻被要求必須成立25個委員會嗎?老師為委員會跑一次研習就要花一整天,學生的正常教學該怎麼辦? 台灣二年級到九年級,學業表現在後段35%(PR35以下)的學生,都要接受國家的檢測,結果在這個群體當中,國語文不及格佔45%,數學不及格超過一半;如果看國中數學,不及格率甚至超過70%…… 學生的學力落差,是全球都在面臨的問題。為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國家已經做了什麼?現行補救教學的限制在哪裡?未來可以如何進一步改善?本集節目,特別為您邀請到國家教育研究院的測驗與評量中心主任李俊仁教授,同時從宏觀政策跟基層經驗等角度,分享他對教育現場的第一手觀察。

主持人彭宗平教授(以下簡稱彭):

歡迎您收聽《台灣的明天‧明天的台灣》,我是彭宗平。我們這一季討論的議題是教育與人才培育。過去兩個月,我們分別探討了大學教育、技職教育,上個禮拜我們開始把主題轉移到國民教育,邀請了新竹市光武國中的林茂成老師,跟大家分享國中教育現場所進行的多元學習,特別是探索學習。

今天我們很榮幸邀請到國家教育研究院的測驗與評量中心主任李俊仁教授,來探討國中小的補救教學,李主任您好。 來賓李俊仁教授(以下簡稱李):主持人您好,各位聽眾大家好。

1. 國中小學業後段學生,國英數不及格率怵目驚心 彭:根據監察院去年的調查報告,前年9月,也就是102年的9月,全台灣從二年級到九年級,就是國小二年級到國三的學生,有相當多的人數接受國英數三科學習成效的測驗,國語文受測的人數62萬人,不及格的人達到28萬,這個比例是45%;數學有62萬人受檢測,32萬人不及格,超過一半;而英語文呢,受測的人數46萬人,不及格的人數是12萬,超過26%。這個不及格的比例真是怵目驚心。

另外讓人很憂心的事情是,經過補救教學之後好像成效也不是太好。現在開始實施所謂的十二年國民基本教育,我們未來的學生的競爭力是不是會改善,或者是下降,我們實在是必須要嚴肅面對。李主任是台灣師大教育心理與輔導系的教授,現在借調到國家教育研究院來服務,他的專長是閱讀發展與閱讀障礙的鑑定與診斷,也是一位非常傑出的教育神經科學專家。至於國家研究院的測驗評量中心,其業務包括台灣學生學習評量資料庫的建構,協助國中小學生的學力檢測以及補救教學的評量試題的研發。所以我們今天請李主任特別來跟我們談談國中小的補救教學,實在是一個非常適合的人選,也希望透過今天的對談,能夠跟大家一起來看台灣補救教學的明天。李主任您是不是可以跟我們談一談,這幾年來我們台灣的補救教學政策規劃跟進行的方式。 李:好,教育部大概是在民國85年的時候開始實行所謂的「教育優先區」的計畫,主要針對偏遠地區提供學校硬體設備的支持。然後到了95年的時候,開始興起的一個計畫叫做「攜手計畫」,這時候就開始做一些軟體上的支持,也就是說,可能要找到一些學習弱勢的學生,希望能夠幫助他們。之後教育部把教育優先區跟攜手計畫兩者合併,就變成現在的補救教學計畫。

這裡面有一個非常非常大的轉變,是在100年開始,教育部認為我們需要對補救教學的成果做評估,所以那個時候委託台南大學開始去做一些施測,去瞭解接受補救教學的學生,或沒有接受補救教學的學習弱勢學生,他的進步狀況如何。從100年開始,如果說學生被認定他可能是學習弱勢者,會在9月、2月以及6月分別做施測。利用這樣的方式,去知道學生進步的情形是什麼樣子,主持人您剛剛提到的統計數字,就是這樣來的。 彭:所以全台灣二年級到九年級的同學都要接受檢測嗎? 李:不是,這個計畫現在是在各個班級統計,如果是班級後35%,就是PR35以下的學生,教育部基本上是強制他們要去做檢測,檢測的是國、英、數三個核心科目。不過英語科不是從二年級開始,實際上是從四年級開始做檢測。檢測的內容方面,最主要是去檢測學生前一個年段的學習狀況,譬如說你是四年級的學生,我想要知道你三年級以前學的東西,是不是足夠支持你學習四年級的課程,所以四年級的學生在九月的時候,測的是三年級以前的學習內容。 彭:但是國語科62萬人受測有45%不及格,甚至像數學有超過一半不及格,這些受測的學生,指的是全部的學生?還是後面35%的學生? 李:是指後面35%的學生受測。因此,如果是以國語科全部學生來看的話,大概就是16%上下的人不及格。 彭:但是我觀察到,雖然平均大概是16%、17%不及格,但是好像年級越高,他們的不及格率就越高,是不是有這樣一個現象? 李:是,的確。剛剛提到以數學來講,二年級到九年級,後段35%的學生受測,有一半以上不及格。但如果只看國中數學,後段35%的學生受測,不及格率會到達70%以上。

2. 不及格怎麼辦?談補救教學的現況 彭:這是非常可怕的一個數字。那在目前,補救教學按照現在的進行方式,它的效果到底如何?在教育現場,實際上怎麼進行所謂的補救教學? 李:基本上因為這是國家做的補救教學,國家的系統是規定,如果某些學生在這個檢測裡面是不及格的,而且經過家長同意,學校才能去做「補救教學」的開班與授課。它有一些時數上的限制,譬如在一學期當中,整個合起來大概是上72個小時的課。所以,雖然不及格學生有這麼多,但是實際上真正入班的學生數字其實並沒有那麼多,大概是3:1,也就是沒有入班的是3,然後有入班的大概是1,大致是這樣的一個數字。 彭:所以,真正接受這個補救教學的學生,大概佔不及格人數的1/4。 李:接受政府補救教學的人,大概是總數的1/4。 彭:是不是因為有些家長,不見得希望他的小孩來參加政府開辦的補救教學? 李:也不能講家長不願意,最重要其實是因為現在有一個72小時時數的規定,你攤開來大概學期中有18個禮拜,變成每個禮拜只有4小時。大致上,可能很多學校安排的就是一個禮拜有兩天,各上兩個小時。對於都會區的家長來講,他其實有一個難處,因為就會變成只有兩天學校會照顧到,其他的三天學校是照顧不到的,另外三天他還要去找安親班,這點對家長會產生困擾。所以實際上我應該這樣講,我個人覺得經濟情況好的家長,大概直接就把孩子送去安親班;說不定是真正非常弱勢的小朋友,家長才會送給學校來幫忙做補救教學。 彭:不過照您這麼講,好像在把偏鄉跟都會區,或者是經濟弱勢跟經濟情況比較好的家庭做一點區隔。所以,剛才所提到的監察院那個數字,如果我們再細分的話,是不是會明顯地看到城鄉的差距,就是都會區可能不及格的比例比較低,然後偏鄉或者弱勢家庭不及格的比例比較高,會不會有這樣的現象? 李:我手上是沒有這樣的數字,不過即使出現那樣的數字,其實應該是很合理的,偏鄉的不及格率可能會比較高。不過,我剛剛講後35%施測,指的是一般學校,教育部其實規定了另外的「特定扶助學校」,包括偏遠地區他們基本上是全校施測的,所以去計算有多少百分比通過,對他們來講要用全體學校人數來當做分母,基數是不一樣的。

我剛剛為什麼把偏鄉跟都會區分開來談呢?因為台灣的小學有兩千多所,實際上有一定比例的小學,附近是沒有安親班的。像上禮拜我去阿里山鄉的達邦國小,那個地方是不會有安親班的。於是學校做了一些措施,例如想辦法找其他經費,去補助其他本來沒有辦補救教學的時數,讓學生能夠留在學校,然後去做教學的延伸。

因為我們知道學生的狀況不好的話,一個禮拜裡面如果沒有足夠的教學時數,想要把他的成就拉上來,其實會有一定的困難。就像我剛剛講的一學期72小時攤開來,每個禮拜大概只有4個小時,如果這個學生又有兩科不及格,可以想像,就是一個禮拜一科只有兩個小時的補救教學。再加上很多家長期望小朋友回到家裡,家庭作業是已經寫完的,因此在現場,老師就會希望學生先把作業寫完,所以實際上真正進行補救教學的時間是相當有限的。

另一方面,因為補救教學是下課後在做的,其實老師也累,學生也累,本來效果就會打折。此外,可能就是整個教材的支持度是不是能夠有足夠的適性,能夠適合每一個學生,我想這個也是有困難的。因為做補救教學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人數只要超過譬如說4個,那你真的想要一個對一個去做處理、做輔導的話,其實是有困難的。不要忘記這些參加補救教學的學生,本身的差異就很大,不太可能是整班上課。要能夠做到適性,一個一個地去處理,老師會需要很多教材、以及媒材的支持,才有可能發揮成效。

3. 學生哪裡不會,就從哪開始補救─辦得到嗎? 彭:我們看國中學生,以數學為例,國三的數學不會,往往問題不在國三的數學,而可能小學五年級的數學就沒學好。後來到國一、國二,延伸到國三,你補救他國三的數學,其實對他並沒有什麼幫助,事實上應該從他的基礎能力,就是他哪裡不會,就從那個地方開始帶上來。現在的補救教學是用這種方式嗎? 李:基本的操作概念上,是的。但實務操作上,就像我剛剛講的,需要有的支援可能還沒有完全發展出來,其實老師會比較有困難。換句話說,如果老師有心想做的話,就會比較累。因為你如果要這樣做的話,你大概會需要有一個系統,知道哪些是學生需要學習的概念,然後能夠評量現在學生是在哪一個程度,最後決定用什麼樣的教材去幫忙他。

但現在實際上,補救教學的數學科大概只能考個30題左右,要做到這麼細緻的個人診斷性的評量,其實是有困難的,我們大概只能給他一個能力的評價而已。所以需要再發展一些可能是數位化的評量系統,學生去做了之後,就知道他是哪一個概念不會,導引他去看哪一個教學的影片,之後可能要做什麼樣的評量的題目,去看出他是不是完成那個階段概念的學習,然後再往下一個概念或上一個概念去做。我們現在的整個系統其實是很想要往這個方向走,但是因為工程很大,需要時間才能達成。

彭:是,最好的方式當然是循序漸進,哪個地方不好把他補上來。但是我聽說有一些地方,所謂評量補救教學的成效,是看學生的段考成績有沒有改善。可是段考成績只是反映他現在所學的東西,並不是他的基礎能力,即使有一點改善,並不是根本的改善。所以現在的評量系統是否允許對於國三的學生,評量他更早以前不會的基礎能力,比方說國一或國二的課程,讓老師能夠觀察補救教學的成效。有這樣一個評量機制嗎? 李:現在評量的機制的確是說,假設你在三年級有問題的話,是可以降年級去做評測的。但還是一樣,因為在評量上我們只有30題的題目,實際上只能做一個基本能力的檢測,你真的要去做到診斷性,其實是有困難。

4. 重要觀念:只有真正的「基本能力」才需補救! 李:再加上我覺得補救教學有一個概念非常非常的重要,現在卻沒有被廣泛接受或落實,就是這些學生並不是什麼東西都需要學會。 彭:對。 李:而是說哪些是最核心的能力,我們要確保他學會。 彭:就是他的基本能力。 李:對,這個才是最核心、最重要的。現在教育部在做的補救教學,其實是根據一個所謂的基本學習內容,就是根據課綱所涵蓋的範圍裡面,等於說打八折這樣的情況,去定義學生應該在補救教學學到的東西。這個坦白講對於真正學習情況很糟的小朋友,還是太難。所以怎麼樣把他們最需要的、核心的基礎概念先抓出來,然後去把各年級的學習階層概念定出來,最後產生一個評量的方式,和一個教學的方式,我想這樣子比較能夠確保,學生在離開國民基本教育的時候具備很基本的能力。因為坦白講,我們現在國中甚至高中有一些課程的內容,其實在生活上使用的機率真的是不高。 彭:對,學生往往對他周遭熟悉的東西,才會有更好的動機去學,學的效果更好。 李:是。

5. 回歸原點,追求正常課堂的有效教學 彭:那補救教學實施這麼多年來,除了您剛剛所講的這些方向之外,有沒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讓補救教學的績效繼續改善? 李:我覺得我們其實應該先把補救教學放旁邊,而是先想想看如何改善原來教室裡面的教學,那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為一定是原來教室裡面,教學的功能可能沒有那麼彰顯,學生才會需要進到補救教學。所以呢,怎麼樣讓課堂裡面的教學,一開始就達到所謂的「有效教學」,這件事情會非常的重要。台灣的問題是因為我們是統一的課程,只有一個老師,但我們的學生實際上能力差異非常非常大,這也是為什麼教育部現在希望推動所謂的「差異化教學」,就是說在原班級上課的情況下,把學生按照能力做不太一樣的分組,然後每一個學生做不太一樣的活動。

這個制度坦白講,在法規上已經算是有彈性了,可惜一般老師還是順應舊有的習慣,可能沒有辦法去做類似這樣的彈性運作。當然行政系統以及教材的支援度,可能也需要再發展,才能讓老師願意採用。 彭:對,您剛才講的非常好,就是在一開始的上課端,在教室裡就要把學生教好。而這裡頭就涉及師資的多樣化,另外可能需要引進更多的資源、更多的輔導體系。所以以現在我們所投入的資源,包括像十二年國教開始實施以後,這些配套到底政府是不是做得到? 李:我覺得在教學上,政府已經容許一定的彈性了。比如說國教署他們最近在推動所謂的「課中抽離」,就是說學生程度落後太多的話,可以抽離原班去上課,負責教的老師也可以支領鐘點費。現在的問題是,學校端可能找不到老師,沒有辦法去做這樣的事情,特別是偏遠地區,其實是有一定的困難存在。

我問過現場的學校,他們提出另外的概念,就是說因為現在減稅的關係,所以每一個國小的導師只要上16堂課,因此可以利用超鐘點的方式,讓他們去做差異化的教學。但問題是,國家也規定他最多只能上到20個小時,他就算想要多做,也沒有辦法去做。所以我想,應該要給偏遠地區更大的彈性,讓願意做的老師能夠去完成這件事情,這是非常重要的。

6. 彈性作法:差異化教學,需要差異化考題 李:另外,我自己還有一些經驗是,在教育部開會的時候,國中小組的決策其實很有彈性,可是他們的一些決策沒有辦法傳達到現場。 彭:這是什麼意思? 李:比如說我剛剛講的,按照教育部提供的彈性,老師不太需要按照原來的課綱裡面的課程去上,你要考慮的事情是學生學到多少。 彭:對。 李:這個實際上國中小組已經提供了一定的彈性,但問題是現在你去問所有的老師,他們都會覺得他自己的任務就是要把課教完,而不見得是看學生學到多少,這是所有老師的想法。但是法規上其實已經開放了。另外一件事情,所有老師都會認為,就算是補救教學的學生,段考的時候還是必須考跟所有人一樣的題目,這個對於補救教學的學生來講,是非常大的挫折。實際上應該提供另外一份考試的題目,去顯示出他的進步。 彭:才能看出學生進步的幅度。 李:對,這樣的話你才能提供學生信心。當然如果考的題目不一樣,學期末的成績學校老師要怎麼打,他可能需要再去做適當的調整,但是至少要讓學生在考試的時候知道:我是有進步的,我只要努力我就有進步。這些方面,其實現在都有一定的彈性可以做。但是整個教育制度實行下來,就是有一些慣性,讓老師不習慣採取這些新的做法,這可能需要更多的宣導,才有辦法去完成。 彭:這個都可以理解啦,就是有時候上面有很好的政策,包括您講的彈性,可是到了基層之後,大家對這個政策、跟這個彈性的解讀其實跟上面是不太一樣的。不過我們真的是很希望補救教學真的有效,當然如果從源頭做起更好,從一開始就把每一個學生帶好,大家就比較不需要補救教學。但要做到這點,困難度真的是很高。 李:是。不過我也想要強調一點,坦白講,學生在學力上的落差其實是全球都面臨的問題,特別是都會地區跟偏鄉地方的差異。我覺得教育部能夠去設立這樣的評量系統,然後根據這些教育資料慢慢去做決策,已經是非常大的進展。現在比較需要的是,怎麼樣從這些決策出發,落實到老師端真正能去執行這些內容,所以就變成要注重師資的培訓、教材的研發、還有制度上的彈性,才有可能使整個制度運作順利。同時,特別是偏鄉地區可能不只是學校參與的問題,還必須要結合社區的資源,特別是原住民,可能要結合部落的一些運作,才有可能成功。

7. 只有14名教師,卻要成立25個委員會!教育現場怎麼了? 彭:所以剛才您講補救教學其實有非常好的政策跟配套措施,但是好像實施起來,在教育現場的操作也還是有蠻多問題。 李:是。譬如說我前一陣子跑到阿里山鄉的達邦國小,碰到一些老師跟主任,我問過他們,我知道的狀況是,一個小學基本上可以有的編制大概是14人,但是問題是,坦白講,整個學校要成立的委員會可能超過25個。 彭:25個,比教師總人數14人還多! 李:對,達邦國小的老師當然比較多一點,但某些偏鄉小學確實只有14人的編制。問題是國家規定的委員會大概就有25個,特別是還不斷地有重大議題會加進來,這些都會變成需要處理的業務,老師就必須要負擔相關的業務,你負擔了業務就必須要參加縣市政府辦的研習。對於偏鄉小校來講,他其實就必須要花幾乎一整天的時間,因為車程很遠,可能三個小時去,三個小時回來,只有兩個小時真正在研習,這樣一來,他就沒有辦法去照顧他自己學生的狀況。所以,如果說這些研習能夠拍攝成影片,讓偏鄉的老師能夠透過影片去研習,完成他這個任務的話,我想實際上是可以大幅節省這些老師的交通時間,老師就可以把時間用在他的學生身上。 彭:不過好像教育部也規定太多啦。其實現在很多老師做的都是份外的工作。 李:我只能這樣講,就是外界對於基本教育期望太多,都會希望學生要學非常非常的多,但忘了他們最該學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所以,這些重大議題不斷地增加,其實對學校來講是產生非常非常大的困擾。比較理想的狀況,是老師就在課堂當中去實行這些重大議題,他不需要特地去辦活動,不需要特地去寫報告,學生就是在生活裡面學會這些重大議題的內容。譬如說人權、性平,這些都可以在生活裡面去學習,你不太需要特地去設一個活動、一個課程來做這件事。

彭:非常好,我們今天真的很高興能夠邀請到國家教育研究院的李俊仁主任,來跟我們探討國中小的補救教學。補救教學對於台灣學生的競爭力絕對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政策,我們都希望補救教學能夠做得更好。但是補救教學也有一些現場運作的問題,我們希望這樣的問題,透過教育部政策的宣導、還有各個學校的反映,能夠帶來真正的改善。下個禮拜同一時間,我們將邀請到建國中學的陳偉泓校長來跟大家探討高中的菁英教育,《台灣的明天‧明天的台灣》,我們下個禮拜一早上七點半再見。